道,“先生……我,我是说,凡事问心无愧,何必畏惧那些流言蜚语。”
说完这话,谢翼再待不下去,不敢细看夏云鹤表情,只能逃也似地遁走。
夏云鹤望着那慌乱而出的背影,喃喃自问,问、心、无、愧?
世间有几人能真正做到问心无愧?
庭中起了风,臻娘过来拾碗,看到夏云鹤撩开布帘望着院外,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,隐约见一黑影窜上墙头,张口喝道,“谁……”,墙头黑影身形一晃,臻娘还未说完,被夏云鹤一把拉住,轻声道,“是秦王殿下。”
臻娘松了一口气,说道,“不是贼就好,这秦王也是,白天亮堂堂不来,半夜一身黑过来……”,臻娘说着,冷不丁“哎呀”一声,扯着夏云鹤衣袖说道,“差点忘了,公子,王县令派人送了帖子过来,请您明日去风半点赴宴。”
“风半点?赴宴?”
“王县令说,公子一直病着,如今屯粮失窃案告破,公子的病也该好了。”
夏云鹤轻嗤一声,从书案找出那封拜帖,粗粗浏览一遍,笑着对臻娘道,“王子昭舍得花钱请客,真真是稀罕事。”
翌日,风半点。
王延玉早早等在雅间,桌上摆着几样清粥小菜,熬粥的粟米是王延玉从自己俸禄里省出来的,萝卜干是他托人从江右带来的,店家听说王延玉要请客,送了他一碟圆酥饼,一盘甜酱瓜,厨子见主家走远,偷摸给王延玉切了几个咸鸭蛋,搭了一壶羔儿酒,东拼西凑,也是摆了满满一桌。
夏云鹤拨弄竹筷,看着厚厚一层米油,心中不免对王延玉生出些新看法,曩日里王延玉可舍不得熬这稠的粥,他一般都数米而炊,像今日这样大方算起来是头一回。
“逸之。”,王延玉举杯唤她。
夏云鹤笑着道:“子昭兄,你知道的,我不擅饮酒。”
王延玉仿佛突然记起,郑重地拍了拍额头,煞有介事道,“你看我,总是忘记这事。”,说罢,放了酒杯,指着桌上的菜式,对夏云鹤说道,“你一直以来身体都不好,这粟米粥最能养人,江右带来的萝卜丁,咸香爽脆,带一点点辣意,配米粥最合适不过。这些……”,王延玉将剩下的菜手指圈点一下,“是店家送的……”
王延玉还没说完,夏云鹤哑然失笑,笑了半天,王延玉莫名其妙,问她,“逸之,你笑什么?”
夏云鹤好不容易收住笑,缓了口气说道,“你还记得归式开吗?”
王延玉神色一凛,停箸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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