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身上燃烧的不是烈火,而是无关紧要的尘埃。他浑然不觉般踏火而行,靴底碾过燃烧的木片发出“滋滋”的灼响,滚烫的灰烬在脚边翻飞,却丝毫不影响他疾如奔雷的脚步,目光如鹰隼般死死锁定前方,那些惊骇逃散的伏兵。
那些挺击兵本就被炮车震爆与同伴惨死的景象吓破了胆,此刻见江畋如地狱煞神般从火海中冲出,身上带火却眼神冰冷,顿时魂飞魄散,哭嚎着四散奔逃,有人慌不择路撞在燃烧的廊柱上,瞬间被烈焰吞噬,发出凄厉的哀嚎;有人互相推搡着跌进火坑,在翻滚中被烧得面目全非。
江畋却如鬼魅般穿梭在火海与逃兵之间,右手长刀早已出鞘,刀光劈开灼热的空气,带着烈焰的余温横扫而过——“噗嗤”一声,一名挺击兵的头颅应声落地,鲜血喷溅在燃烧的木梁上,滋啦作响化作白烟;他顺势抬脚一踹,将另一名试图转身反抗的挺击兵踹进火墙,对方在烈焰中挣扎的身影尚未消失,江畋已掠过火海,追向更远处的逃散溃兵。
哪怕残留的火焰,舔舐着他的衣袍,将名贵锦缎料烧得噼啪作响,偶尔还有火星在他发间跳跃,他却依旧面无表情,唯有眼底寒芒愈盛。沿途的燃烧木柱轰然坍塌,挡在他身前,江畋竟直接挥刀劈开燃烧的木梁,偶然拳掌伸缩着,凭空砸开、击穿一面面挡墙、横扫一堆堆障碍。任凭木屑与火星四散飞溅,却毫发无阻地穿过,继续追逐那些妄图逃出生天的伏兵。
江畋周身烈焰未熄,宛如乘着火焰与烈风而来的杀神,于浓烟重重中如入无人之境,将这片蔓延扩散的火海彻底化作自己的猎场。惨叫声、火焰燃烧的噼啪声、刀兵入肉的噗嗤声交织回荡,让这场厮杀愈发惨烈决绝。他全然不顾衣袍被烧得焦黑破碎,只循着人声最密集的方向疾追猛杀,刀锋所过之处,灼热的空气被硬生生劈开,那些试图呼和叫嚣、重新聚集迎战反击的敌兵,刚结成松散的阵型,便被他一刀横扫撕裂,残肢与血珠混着火星四散飞溅。一阵又一阵敌兵在他刀下溃灭,视野面板中凝滞许久的“掌握度”,也随着这酣畅淋漓的厮杀,再度缓缓跳动增长。
未等他看清前方景象,一阵参差不齐的火铳声便骤然炸响,密集的铅子如骤雨般破空而至,再度呼啸着贯穿他的身影。诡异的是,江畋非但没有半分痛楚,反而不怒反喜,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,随手丢下脚边两具已被铅子打成烂肉的敌兵尸体。下一刻,他猛地蹬地,身形如离弦之箭般腾空跃起,带着熊熊燃烧的衣袍,如颗极速坠落的炮弹,轰然砸进刚刚放射完火铳、还弥漫着呛人硝烟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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