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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瀚趁势欺身,五指如钳,一把扣住对方手腕,“咔”的一声,腕骨错位。
“说。”他低声,毫不拖泥带水,“谁遣你来?”
内侍疼得眼底泛白,却扯嘴笑:“王爷问错了。”
他眼尾一挑,“不问谁遣,不问谁取……该问谁守。”
话音未落,井台另一侧的绿影一闪,一枚短镖破空,直奔童子背心。
童子早有防备,身子斜出三分,镖从肩胛边擦过,血立刻渗了出来。
他牙关一咬,左手一翻,反握短刃,顺势把正要钻来的第二人逼回井台角。
第三人趁混乱去撬石阶,被朱瀚一脚踹开,滚落石坎,额角撞在柱脚上,登时血流如注。
“带活的。”朱瀚喝。
“好!”童子弩把一转,弩弦发声,钉住第二人的袖口,另一把短刃紧贴在他喉侧,那人动也不敢动。
领头内侍腕骨错位,仍旧凶悍,左手从袖中摸出一叶薄薄的簧片,向嘴里塞去。
朱瀚眼尖,指端一抹,“啪”地一声,簧片落在地上。
他这才看清簧片极薄,杏仁气味微弱,是常见的“杏核香”。
若内侍含入口腔,立时毒发。
“上一个含的,死在御花园。”
朱瀚冷冷,“你以为我会第二次看着下人死?”
内侍眼神冷厉,忽地咧嘴笑,笑意森白:“王爷还是太直。”
井台上“嗡”的一声轻响,井口的木盖自内层有机关弹起,井绳如蛇一般窜出,打向朱瀚腰际。
童子惊呼:“王爷!”
他扑步上前,反手扯住绳端,绳上竟有倒刺,手心立刻被割出两道血痕。
童子疼得发狠,脚下一蹬,整个人带着绳做了个回旋,将绳倒甩回井口,“咔嗒”一声,绳上的机关被他用力卡回。
领头内侍趁机挣脱,向后一个翻身,脚尖点地,便要跃上廊。
朱瀚的袖中凌厉一风,一枚暗钩飞出,正中他肩胛。
内侍“哼”地闷哼,身形顿滞。
下一瞬,一把薄刀已贴在他的颈侧,冰冷的寒意透皮直达骨髓。
“再笑,就割喉。”童子的声音带着被割破的嘶哑。
几人僵成一团,只听远远廊角有一声极轻的口哨。
那是靖安暗卫的号。
紧接着,三道黑影从屋脊掠下,落在井台周围,步位严整,围成一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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