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部尚书开济翻来覆去地看卷宗,目光中满是冷意。
卢一单安静地端着茶碗,一口接一口地嘬着,余光时不时看向开济,直至开济的目光从卷宗上移开,才开口道:“开尚书,朱茂的案件疑点重重,需要慎重才是。”
开济扫了一眼卢一单,整理着卷宗:“我知道,朱茂很可能是被冤枉的,他在格物学院当教授多年,虽然纳妾过,可从未有过行为不检,更谈不上色胆包天。加之学院厚待教授是出了名的,朱茂并不缺钱,收受贿赂的可能并不高。但是——”
卢一单眉头微抬。
开济缓缓开口:“赵瑁、郭桓、邵质那些人,哪个不是清廉在外,两袖清风,可结果呢,大案爆发,他们也只能声名狼藉,丢了性命!所以啊,人心容易变,这朱茂是不是也变了,那就不太好说了。”
卢一单盯着开济:“那就彻查吧,下官愿出一份力。”
开济摆了摆手:“你是格物学院的人,上过朱茂的课,说起来也算是他的弟。让你参与其中不合适,让我说,还是让左侍郎张忠负责最为合适。”
卢一单皱眉:“按照开尚书之言,日后天下官员悉数结业于格物学院时,这刑部就审不了官员,定不了罪了?学院向来教导我们,是非分明,以大明利益为最重,不计个人得失!如今,只因他是教授便要避嫌?”
开济呵呵一笑,轻声道:“日后再说日后的事,眼下这样做也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。卢右侍郎,你也不想世人议论纷纷,说朱茂脱罪皆因出自格物学院的缘故吧?”
卢一单犹豫再三,最终起身:“既是如此,那我便不参与其中,但案件审讯,我会旁听。卷宗,我也会翻阅。”
开济无所谓,你是侍郎,有这个权。
左侍郎张忠并没有直接提审朱茂,而是去了监房之中,看着坐得堂堂正正的朱茂,将一份份证据摆出来:“这么多人的供词,难不成皆是构陷不成?朱侍郎,有错总归要认才行。”
朱茂哼了声:“老夫修的是圣人之道,讲的是圣人之言!你们想要败坏我的名声,这点伎俩还是不够的。我朱茂,就是再饥渴难耐,也不可能强抢民女!”
张忠反问:“那你说是救助,可为何那秀娥说你是强抢入府,又为何是半赤身体逃出你的府里,还有,既是救助,为何不请医?”
朱茂心头有些窝火:“入府之后,她就好了许多,加上我也略懂脉象,见她无恙,自然不用请医,至于为何半赤身而逃,我也想知为何!我府中人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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