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北这话说的有些玩世不恭,甚至那句“棠棠”都带着点特意讨打的意味。
月棠翻了个白眼,却还是没打他。
不得不说,如果当真漠北大军调了十万过来,那基本上可以维持局面了。
双方一旦交手就是生灵涂炭,皇帝率先这么做,必然落了下风。他若不这么做,那接下来的棋局怎么走,就是各凭本事。
月棠来时路上的一番心思,瞬间让晏北给抹平了。
她心情畅快,站起来:“我带儿子钓鱼去!”
晏北一听,也跟着站起来:“我也去!”
……
暮色渐浓之时,沈太后做好了出宫准备。
西宫门下自然有她的人,偶尔出去一趟,只要不是大张旗鼓,不会有人以这种不痛不痒的名头来生事。
她只带了身边一个太监,沈宜珠,五六个侍卫。沈家父子早就在宫门外等候,接应后,暗卫随后出宫,一路相随。
自然是先去沈家,然后再换乘马车从后门出来,直奔端王府。
月棠也交代魏章,早早地想办法绕乱王府外边的眼线。
沈家马车一到,直接卸了角门门槛,长驱直入。
月棠在阶上等待。
初八的月光不算太亮,刚刚好照清楚十步以内彼此的人脸。
“恭迎太后。”
月棠领着韩翌等人行礼。
沈太后转头望着四处,一手压着飘拂的袖口,神色绷得很紧。“哀家……倒是第一次来端王府。”
月棠浅浅含笑:“外面风大,太后殿内请。”
沈太后举步上前,略略超前半步,一路上脚步缓慢,走走停停,游动的幽深眼波,不知道勾起了哪些思绪。
到了毓华斋,月棠请她在上首落坐,自己坐左下方,沈太后看看周边随从:“不如让他们都下去吧,你我单独待着,说说话,反倒自在。”
月棠点头:“也好。”
她招呼韩翌:“先请沈大人,沈公子,还有沈小姐,去隔壁的怡秋斋坐着吃茶。
“好好招待。”
屋里茶点馔食都是备好的,兰琴留下来把东西都腾挪到了侧殿,又煮上了山泉水,这才离去。
屋里安静下来。
沈太后透过袅袅升起的水雾,看向对面:“日前梁昭犯事,朝上掀起轩然大波,靖阳王在早朝上当场表示对禁军营不满。
“随后兵部有人提到先帝在时,宫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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