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夏在噩梦的追逐中猛地睁开眼,额头冷汗涔涔,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得如同要炸裂。
眼前是一片模糊的白,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地钻入鼻腔。
短暂的茫然过后,记忆如同冰冷的潮水汹涌而至——刺耳的刹车声、冬冬小小的身体被撞飞、刺目的鲜血、抢救室冰冷的红灯……
“冬冬!”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,猛地从床上坐起来,浑身剧烈地颤抖,泪水瞬间决堤:“冬冬,我的冬冬,你在哪儿?!姐姐在这儿,你回来啊!”
她胡乱地挥舞着手臂,像是要抓住什么,又像要驱散眼前那挥之不去的血色幻影。
心脏被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,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。
“夏夏,冷静点,看着我!”也在这时,一双温热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胡乱挥舞的手臂,低沉而沉稳的声音穿透她混乱的思绪,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夏夏涣散的目光艰难地聚焦,映入眼帘的是蒋津年布满血丝却写满担忧的眼睛。
他肩头的隐隐透着血色,但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她身上。
“津年哥……”夏夏的哭声骤然变得更加凄楚无助,所有的恐惧崩溃如同找到了宣泄口,她猛地扑进蒋津年的怀里,双手死死攥住他胸前的衣襟,指甲几乎要嵌进去:“冬冬没了,冬冬他没了!我看着他……看着他被车撞,流了那么多血,我却救不了他,我就这么一个弟弟,唯一的亲人,我什么都没有了,什么都没有了……”
她语无伦次,泪水迅速浸湿了蒋津年的衣襟。
那单薄的身体在他怀里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,哭声里充满了绝望和失去一切的恐惧。
蒋津年的身体僵硬了一瞬,随即眸色沉了沉,他没有推开她,只是抬起手,有些笨拙却尽量轻柔地,一下下拍抚着夏夏剧烈起伏的背脊,声音低沉而沙哑,带着安抚的力度:“我知道,夏夏,我知道,哭出来吧,哭出来会好受点,不是你的错,不是你的错……”
他的安抚沉稳而克制,却也无法完全掩饰那份深沉的痛楚和负疚。
冬冬临死前那双执拗的眼睛和恳求的话语,像烙印一样灼烧着他的心。
此刻怀中这个女孩的崩溃,让他那份沉重的责任感几乎要压垮他。
黄初礼静静地站在病房门口,手里拿着刚去护士站询问后拿来的镇静剂。
她看着病房内的一幕,蒋津年半抱着崩溃痛哭的夏夏,轻轻拍着她的背,低声安慰,而夏夏则全然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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