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块粗布擦拭老竹篾刀:“这刀是我爷爷传下来的,当年修补麻质缆绳全靠它,每用一次都要擦干净上油,不然竹质会开裂”。他拿起一捆泛黄的麻线,放在鼻尖闻了闻:“这是去年晒好的新麻线,要浸三天桐油才能用,浸透了才耐潮耐磨,当年老码头的缆绳都是这么处理的”。
操作台旁的“码头记忆角”收拾得整整齐齐,陈守业正把一张老码头照片贴在展板上,照片里爷爷正蹲在码头边修补缆绳,背景是穿梭的木船和忙碌的工人。“这张照片是1960年拍的,当年老码头最繁忙,每天有几十艘船靠岸,我爷爷从早到晚都在修补缆绳,吃饭都在码头边”,陈守业轻声念叨着,眼里满是怀念。说话间,铺子的门被推开,一个穿着休闲装的年轻小伙走了进来,是陈守业的外孙李伟。“外公,我又给你找了个赚钱的项目,把这些老缆绳做成装饰画,挂在网红餐厅里,一件能卖上千块”,李伟把手机里的图片递给陈守业,“你这修补手艺也别干了,太辛苦,跟着我做文创产品多轻松”。
陈守业没看手机,只是把照片贴牢,轻声说:“小李,这些缆绳不是用来做装饰的,是码头的历史见证。你爷爷当年跟我说,‘每一段缆绳都系着码头人的生计,每一针修补都连着船工的安危’,这些老物件要用来办展览,让年轻人知道江城码头是怎么发展起来的”。他拿起《缆绳修补技艺图谱》,翻到其中一页:“你看,这是你太爷爷记的麻质缆绳修补针法,‘平针打底、交叉锁边、密针收尾’,三步都不能错,当年就是靠这手艺,守住了无数船工的安全。等这次码头记忆展办完,我再跟你商量文创的事,但前提是不能丢了手艺的根”。李伟撇了撇嘴,拿起手机对着缆绳拍了几张照:“外公,我先拍点照片发在网上,给展览预热一下,让更多人知道咱们的缆绳铺”。陈守业没反对,只是叮嘱:“别过度修图,真实的缆绳纹路才最有故事感”。
中午时分,天空突然阴沉下来,刮起了大风,江面上掀起了巨浪,看样子是要下暴雨。陈守业赶紧放下手里的活,去收拾“码头记忆角”的缆绳样本和老照片——这些物件怕潮,一旦受潮,缆绳会发霉,照片会褪色。他把缆绳样本装进密封的木箱里,又在箱子里放了几包干燥剂,把老照片小心翼翼地放进塑料文件夹:“这些都是江城码头的珍贵记忆,可不能出一点差错”。我递给他一把大雨伞和一块塑料布:“陈叔,伞你拿着,塑料布可以盖在门口的展板上,防止被雨水打湿”。他接过伞和塑料布,笑着说“谢谢你,小杨,还是你想得周到”。
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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