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啊啊!”
这几千羌骑算是倒了血霉,原本还算是势均力敌,一顿莫名其妙的变阵就让他们成了瓮中之鳖,前后左右都是陇军在出枪,一下子就被打蒙了,惨叫声不绝于耳。
四面八方的羌骑要么是隔得太远,不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;要么是有心想救,却被陇军死死拖住,不到半个时辰,几千人几乎就被陇军给杀光了。
“妙,妙啊!”
趴在将台上观战的赵煜拍手称快,乐呵呵地笑道:
“萧将军不愧是白衣兵仙,这变阵变得巧妙!”
“我只不过是指挥罢了,主要是靠将士们默契配合,方能取胜。”
萧少游冷笑一声:
“我们就这么一点点蚕食敌方兵力,我就不信耶律昭夜能坐得住!”
陇军这里士气旺盛,羌军阵中却被一片阴霾笼罩。
几名亲军武将面面相觑,小心翼翼地问道:
“殿下,不派兵增援吗?”
耶律昭夜阴沉着脸,缓缓摇头:
“告诉众将,没有援兵,务必死战到最后一刻!”
“胜利一定是我们的!”
……
朔风口
通往朔夜川的必经之路已经被敢当营彻底封死,五千重甲步卒已经在这里挡了拓跋宏三万羌兵一天一夜。
羌兵从清晨发起进攻,从早到晚攻了七次,除了丢下满地死尸之外始终未能突破敢当营阵地。夜间还发起了两次夜袭,可视线昏暗,压根不利于进攻,只能作罢。
朔风口的清晨,是死寂与血腥糅杂而成的画面。
持续两日的大雪终于停了,但严寒却变本加厉,仿佛要将这片土地的最后一丝生机也冻结。惨白的阳光有气无力地洒落,照见的并非银装素裹,而是一片人间地狱。
积雪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,混杂着黑红的血污以及各种难以辨明的碎块,形成一片令人作呕的冻土。
尸骸,遍地都是尸骸。
层层叠叠的尸体在阵地钱垒成了一座尸堆,有些尸体保持着前冲的姿势,被冻僵在冲锋的路上;有些则与对手纠缠在一起,至死都维持着厮杀的姿态。
断裂的兵刃、破碎的盾牌、散落的箭矢,七零八落地斜插在尸堆中。一面被踩踏得不成样子的羌军战旗半埋在雪泥里,血污不堪。
战场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:
血流成河。
空气中弥漫着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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