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的血腥气,更添恐怖。
但敢当营的阵地依然屹立!
那面残破不堪的“敢当”军旗在朔风中猎猎作响,旗面上覆盖着一层白霜,边角处沾染着暗红的血迹。
敢当营还剩多少人?三千?或许只有两千。
但哪怕是活着的将士也浑身血污,三三两两地瘫坐在地,一天一夜的厮杀令他们精疲力尽,疲惫刻在每一张脸上,但更多的是一种历经战火淬炼后的坚毅。
石敢竟然斜靠在尸堆边缘,一边喘气一边捧起一把干净的雪花抹在脸上,尽可能让自己清醒一点,嘴里骂骂咧咧:
“他娘的,大将军没有诓我,这一战真是绝户仗,妈的。”
“兄弟们,还能打吗!”
“能!”
死伤虽重,可敢当营的士气无比旺盛!
对面的羌兵却惨了,明明坐拥优势兵力,可一次次冲锋、一次次败北让他们的士气消耗殆尽,三万兵马死了多少?估计得有七八千了,剩下的也都精疲力竭。
望着面前乌泱泱的尸堆,所有羌兵眼中都带着一股浓浓的恐惧。
这些陇军是人吗?
不会累?不怕死?
居中指挥的拓跋宏面色阴沉得快滴出墨汁了,几名万户站在一旁不敢吭声,他们甚至开始怀疑三万人到底能不能冲破敢当营的防线。
何其可笑的自我怀疑。
“将,将军。还冲吗?”
“冲,一定要冲!”
拓跋宏怒目圆睁:
“你们还看不出来吗?敢当营拼死阻击正说明朔夜川决战有变故,弄不好我军已经陷入颓势!我们必须尽快抵达战场!
再准备五千人,这次我亲自带队冲锋!”
他想的远比麾下将领要透彻,敢当营的阻击越顽强,就越说明朔夜川的决战需要他!
“呜!”
“呜呜!”
凄厉的号角声开始在天地间回荡,一队队羌兵再度开始集结。
瘫坐在地的敢当营将士们自发地站了起来,捡起勉强还能用的盾牌拦起一道拒马阵,但阵型早已没有了一开始的齐整,而是歪七扭八,看起来四面漏风。
浑身血污的石敢拎着一杆长枪出现在了大阵的最中央,屏气凝神,仰天怒吼:
“敢当营何在!”
“在!”
“奉大将军之命,敢当营死守朔风口,一兵一卒不得后退!”
这位玄岐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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