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桌上,缓缓打开。
里面是一卷明黄色的锦帛。
上面盖着“受命于天,既寿永昌”的传国玉玺红印。
那是虞家的玉玺。
虞子期逃跑时带走了的。
“这是什么?”
范夏士明知故问。
“勤王诏书。”
孔昭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卷锦帛,眼神复杂,“虞子期在江南发布的。号召天下士子、豪杰,共诛窃国反贼陈木。这东西……昨夜被人悄悄送到了我的书房。”
范夏士眼皮都没抬一下,拈起一枚白子,“吧嗒”一声落在棋盘上。
“你是来当说客的?”
范夏士淡淡道,“孔昭,你那天在大殿上可是跪了的。怎么?现在看到这封废纸,又想反悔?”
“废纸?”
孔昭苦笑一声,摇了摇头。
“在范公眼里,这是废纸。但在天下人眼里,这就是大义。”
孔昭深吸一口气,直视范夏士的双眼,语气变得严肃起来:
“范公,那日大殿之上,金仙降世,真武临凡,老夫确实被震慑住了,以为那是天意。”
“但这两日,老夫闭门思过,夜不能寐,思来想去,这心里……终究还是觉得不妥。”
“哦?”
范夏士笑了笑,“有什么不妥?陈木杀了赢无双,平了大理军,如今京州安泰,百姓称颂,这不是挺好吗?”
“好?这只是表象!”
孔昭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棋子乱颤。
“范公!你是聪明人,难道看不出这背后的隐患吗?”
“这天子之位,若是真的让陈木坐稳了,那这天下的规矩……就全乱了!”
孔昭站起身,在屋内来回踱步,声音激昂。
“虞家世袭,乃是数百年的正统!正因为有这个‘统’在,天下有识之士,才会老老实实地辅佐帝王,文死谏,武死战!”
“可若是让陈木开了这个先河……”
孔昭停下脚步,指着北方。
“陈木是靠什么上位的?靠的是兵强马壮!靠的是拳头大!”
“若真让他坐稳了皇位,岂不是告诉天下人:只要有兵,只要能打,谁都可以当皇帝?”
“届时,各地豪强,尤其是那些手握重兵的将领,岂不是都会生出不臣之心?”
“南虞将永无宁日,内斗不断,今日张三要称帝,明日李四要立国,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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